第3章 檐上客(第2/3 页)

“掌握天道，能够获得更强大的力量，这本该是好事。”萧月珩望着自己的手掌出神，“但是天道也是执法者，它不该有七情六欲，所以它选中的献祭者，也会被剥夺七情六欲，在无重数的天上冷漠地注视众生。”

“它选中了阿雪。”萧月珩说，“可是我不想他变成无心无情的怪物，那么温暖炽热的阿雪，他不该变成那样。”

萧月珩会占卜，他窥探到了这些，自然无可厚非，剩下的，不必他再说，岁杪就懂了。

寂灭之地，邪灵的诞生之地，也是天道管辖之外的死境，萧烬在那里，天道就找不到他了。标记留在萧烬身上，天道无法再选择别人，又因为换了命格，天道只能跟萧月珩绑定，然后他身故，献祭失败，天道被锁死。

哪怕有朝一日萧烬回来，只要他不去追究当年的旧事，天道的献祭就只能永远地被萧月珩的死亡隔绝在外。

“岁杪哥哥，其实从来没有什么邪灵入体。”萧月珩眨了眨眼睛，他又开始笑了，真心实意地，“我是他的双生，本来就是邪灵，可是他不在乎，你知道吗，小时候我老是想杀他，然后他就揍我，哪怕别人都劝他杀了我，他都觉得，一定能把我教化。”

“现在他不在了，岁杪哥哥，我要怎么心安理得？”萧月珩渐渐地醉了，他身体软软地滑下来，最后靠着丹桂睡着了，嘴里却还在小声呢喃，“千万要保密啊，我只告诉你，别人知道了，若是生了贪念，我就功亏一篑了。”

后来，萧月珩就死了，出乎岁杪意料的是，他是惨死，四肢被钉在神殿上，神骨尽断，灵力散尽，看着自己的身体一点点腐烂。

行刑时众神冷漠旁观，岁杪彼时不得靠近，只能狼狈趴在远处潦草看过一眼，从此心中便生了迷障。

……

爻宿问过巡街的小仙，打听到了玉鸾宫的位置，依着小仙的指引顺利找到了岁杪的居所，只是不等他开口，门房的仙童先一步恭恭敬敬地回绝了他想要拜访的打算：“神君见谅，主君今日素来不见客，还望多担待。”

爻宿不知道情况，他一看整个玉鸾宫的仙童都候在了门外，心道是谁得罪了这岁杪老神君，气得把人都撵了出来，也没为难仙童，而是绕到玉鸾宫后院，干起了上房揭瓦的勾当。

好巧不巧，刚从神殿的围墙上探出脑袋，就碰上岁杪泡汤池，雾气蒸腾中倒也看不清什么，只能模糊看见一截玉白地垂在池边的腕子。

这老神君挺会享受，一点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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